• 何 捷:上课,应当是很讲究的事
  • 作者:千课万人  发表时间:2016-07-29

  • 上课,应当是很讲究的事
     

    先请大家看一个平台载的故事:

    一女孩常换工作,家人劝她踏实就业,她提出想过“慢生活”,去腾冲开咖啡馆,简简单单。真的,她去了腾冲,朋友圈中显示她的咖啡馆开业了,每天拍猫、拍草、拍阳光。大家评论说:这才是生活。但不久姑娘开始借钱,说进入淡季没客源。其实,咖啡馆的旺季也是靠家人接济才得以维持的。

    故事的作者是作家,介绍自己辞职在家写书。熟人说:真羡慕你,自由职业,想睡就睡,想写就写,真正的“慢生活”。其实,作者坦言:敢吗?真不敢。早上七点起床,迅速吃完早饭,便坐到电脑前开始写作到中午十二点。午饭后,集中与各类约稿需求沟通,和原先工作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办公地点不一样。

    村上春树从20多岁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后,至今30多年,每年不间断写作、出版。严歌苓也是如此,每天必须完成固定的写作时间以后,才去处理别的事。她说:写作是一种长期的自律训练。当你懂得自律,那些困难都不算什么。我每天都会和自己结账,今天有没有做什么有价值的事,我不想荒废时间。当你看到我慢下来,那是因为我已经往前走了不少。

    说到正题!

    新课改给许多人带来生机,繁荣的另一面是纷争。特别是课堂教学领域,冲击之巨大,可能是夸美纽斯本人也不曾想到的。之前博文《“教读”课型定位与认识, 影响教学新变革》在圈中发布,不少友人关注,评论。最突出的争鸣是:上课,需要课型定位么?没有课型自由上,不是更好么?的确,“自由”原本就是美好的字眼。更不要说自由和教学相结合,可以说是梦寐以求且圆满理想的状态。课怎么上,可以按照教师的意愿,特长,性情,喜好,应然是件秒杀一切且一呼百应的事。因此,越来越多的教师提出“我的课堂我做主”,课堂教学百花齐放的现象来得异常凶猛,教学的园子霎时间红杏满枝春意浓。

    大家都说好的,就值得思考。

    教师的任性完全可以理解。长期被压抑,在很多方面突围无效,偶然间于“课堂教学”上找到口子,尝试划开,发现不难,干脆撕扯,看到大家都在这么做。于是,跳将出来大干一番,去除脚镣,来一场痛快的舞蹈。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危险?伴随这并承受一切的是儿童,他们只有默默接受。实验成功了皆大欢喜,但真正深谙其道的有几个?大多数是热闹一时不了了之的。儿童的无助确实铁定的,即便在无数文章中被尊重,可现实中的孤立与被压制也是不争的。他们无权决定教学,无力引领教师。一批又一批的教学实验、改革,都在文字中获得巨大成功;一批又一批儿童在教学陪伴中承受伤痛。我们只记得成功者的欢笑,谁去顾及伤痛者的哀嚎,更何况有时候受的是内伤,叫不出声,要用一辈子来治疗也不得痊愈。

    所以,我依然主张教学需要课型定位,需要教学规范。至少,这样的规范让教师知道课堂教学的原点与归宿,在妥当的课程设置护航下,儿童能经历系统的学习过程。至少,这样的规范让儿童在有效的课堂教学时空中有所获益,即便领悟力参差不齐,也许步子迈得不够大,但都能日进跬步。

    系统的学科知识建构,不靠突变,源于累积后的渐变。优雅个性的教学主张,犹如让人羡慕的随性,随意的“慢生活”,如果没有背后下的硬功夫,无法长久提供支撑。那些真正具备课堂教学艺术,挥洒自如的教学大师们,都走过规范的研习之路。他们“今日”的慢生活式的优雅教态,是“昨天”紧张且扎实的自我修炼的结果。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这样的过程,希望一步跨过抵达妙境,这就是回避课堂教学的类型界说,一味浸在意识的自由王国中迷醉。倘若只是自我麻醉还好,但究竟要多少儿童相伴才能清醒?想想就觉得惨不忍睹。

    课型决定教学内容,左右教学效果,影响教学质量,带来不同侧重点的教学评价,值得研究和揣摩。

    作者:何  捷(福建省福州市小学语文教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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