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给大家报告的是柯达伊教学法的理念和实践，我要讲六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匈牙利的简介，第二是柯达伊及其音乐教育理念，第三是柯达伊教学法的操作方法，第四是柯达伊教学法的实际教学，第五是柯达伊教学法的伟大成绩，最后我要讲的是应努力学习柯达伊教学法。

我现在讲柯达伊教学法的第一个问题——匈牙利简介。这个问题里讲地理位置，历史渊源和民族音乐三个问题。匈牙利是一个中欧的内陆国，东邻乌克兰，西面是奥地利，北面是斯洛伐克，东南是罗马尼亚，南面是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塞尔维亚，它的面积只有中国的百分之一不到，人口也是中国的百分之一不到，一个小国。5万年以前，尼安德特人就住在这儿，罗马帝国时期，奥古斯特大帝在匈牙利成立了潘诺尼亚省，罗马人退出以后，这些地方被哥特人占领了。后来有很多亚洲人到这里定居，其中就有匈奴、突厥、柔然、蒙古人，还有现在作为匈牙利主体民族的玛扎尔人。匈牙利在历史上曾经受过奥地利长期的统治，在19世纪末的时候，专业的音乐教育和国民音乐教育都是被外国人控制的，在各级学校里教的和听的都是外国音乐，甚至好多匈牙利的音乐家都不知道都不了解民族的传统音乐文化是什么。比如说，匈牙利一个比较伟大的音乐家叫李斯特，李斯特不会说匈牙利话，也不了解匈牙利的传统音乐，不如我，我会说匈牙利话，我在匈牙利工作好多年，而且我还娶了匈牙利人为妻，所以我的匈牙利话比李斯特好多了。

19世纪末的时候，即使在纯粹的马扎尔血统人的灵魂里头，匈牙利的音乐微萌的声音也被外国音乐的巨响所淹没。柯达伊说，要使匈牙利之弦震响在这些被外国音乐滋养起来的音乐家的灵魂中，还要进行艰苦的斗争。巴托克是一个伟大的匈牙利音乐家，这所在布达佩斯安德拉什大街上面的巴托克的像，这个像怎么做成这个样子的？他满面愁容的站在这个地方，上面是一排钟，这就是巴托克为匈牙利民族敲响了警钟，匈牙利要再这样下去，那是要完蛋的，连李斯特这样的大音乐家都不会说自己祖国的语言，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前途？这个民族以后还能存在吗？那么匈牙利民歌是个什么味呢？不是李斯特的味，因为李斯特根本不了解匈牙利音乐，匈牙利音乐和其他欧洲民族的音乐一点也不一样，是有东方渊源的。它用一个五声音阶羽调式61235，这个五声音阶羽调式在中国古时候就有记载，我们把这个五声音阶和这个东西南北中联系起来，这个羽调式就是长城以北的调式，那我们现在长城以北的音乐还是羽调式为主的，如内蒙古的音乐。那么匈牙利民歌还有一种结构叫五度结构，英文叫the fifth construction ，是这个三四句是一二句五句的重复。《寒风来自多瑙河》是一个匈牙利民歌，我们大家一块唱一下，我先教一下这个歌词，大家先跟我先念，szō-lǒ h  e-gyrn ke-resz-tül  Megy a kia ōca-esōatǔl,du-ná-rül fúj a szèl.ha Du-ná-rǔj a szél,sze-gény em-bert mip-dig ér,Du-ná-rūl fūj a szèl. Du-ná-rūl fūj a szèl.就是《寒风来自多瑙河》，这个像李斯特的曲子吗？像中国民歌，不像李斯特，最正宗的最纯正的最地道的匈牙利民歌，就是这个味的。我们再看第二叫小五度结构，小五度结构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熟的，第一句向下，第二句也向下，第三句向上，第四句再向下。

我们再来介绍匈牙利柯达伊及其音乐教育理念。柯达伊是最著名的作曲家、音乐教育家，也是20世纪匈牙利音乐界最著名的人物之一，他最早是学习语言学的，曾经研究匈牙利民歌歌词获得博士学位，1907年毕业以后在布达佩斯音乐学院任教，1919年就担任院长了。1907年到1914年柯达伊就收集民歌，他最早不是研究民歌的歌词，他收集民歌的音乐，极力主张民族文化应该以民间音乐为基础，他收集过大量的民歌，出版过《匈牙利歌曲》4册，匈牙利民间音乐给其创作以丰富的营养。他的主要作品有很多歌剧、合唱等等等等，他的理论著作有《匈牙利民间音乐中的五声音阶》，《论匈牙利民间音乐》等。1925年以后，他就开始注意青少年的音乐教育，并成为他晚年主要活动。在他的努力下，音乐课就成了学校课程有机组成部分。同时，积极倡导进行教改，发明了柯达伊教学法，他获得过非常多的荣誉，这个音乐研究方面，他在1936年，把匈牙利民歌分为古老曲调，新曲调和其他曲调这样三类，认为古老曲调代表了“匈牙利民间音乐的原始阶段”，而这个阶段民歌的特点，就是我们刚才听到的五声音阶以及在下方五度反复前乐句的形式，就是五度结构。匈牙利民歌柯达伊认为是古老的遗产，和语言一起由马扎尔族从他们的家乡带出来的，他还通过好多例子来证明这一点。他的音乐教育理念，有两个中心，一个是音乐教育非常重要，另外一个理念就是音乐教育必须以母语为中心。柯达伊认为音乐是人类文化不可少的部分，对一个缺少音乐的人来讲，他的文化是不完善的，没有音乐的人是不完全的人，这就清楚地表明，学校教育课程中一定要有音乐教育。

他还说：“音乐教育在普通学校是如此重要，甚至超过音乐本身，培养音乐的听众就是在培养一个社会。”柯达伊认为音乐教育的目的是把每个人培养成合格的公民。这个跟我们孔老夫子的观点是一样的。孔老夫子也说过，人的教养是成于乐——兴于师，立于礼，成于乐。另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柯达伊认为小孩学一切，都是从母语开始的，所以儿童也要用母语来学习音乐，他倡导母语音乐教学，认为匈牙利音乐一定要成为学校音乐教育的基础。他提出来：“我们需要一个匈牙利的音乐教育，这既是从匈牙利的观点出发，也是从世界的观点出发的，那么我们越是匈牙利的我们越可以得到设计的兴趣，这也是造就匈牙利文化的为之道路。” 他说，没有匈牙利文化，所有的音乐教育毫无意义。你干什么了呢？你只是为外国提供了一个容器而已，因为你不懂你自己的音乐文化，我们必须通过学校教育表现出在文化上的独立、个性，找到使音乐通向最自由，最蓬勃发展的道路。这是他两个非常重要的观点，他就认为我们首先要了解我们自己，以免我们在茫茫一片的世界中失掉我们自己的路。如果我们想要造房子，希望它不会毁于狂风暴雨，我们一定要使它建筑在岩石上，而不是沙丘上。那么这个岩石是什么呢？就是古老的匈牙利民间音乐，除此以外，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东西。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东西这个里头就包括李斯特。

他们在1925年制定了一个教学的任务——音乐课教学的人物和目的，第一：有意识地使学生掌握音乐的母语；第二：唤起所有的儿童对唱歌的兴趣；第三：培养和指导学生的音乐爱好；第四：发展学生的音乐能力；第五：培养以民间歌曲为基础的音乐读写能力。这个教学任务从1925年制定了以后，从来没有变过，一直到现在。

接下来我谈一下第三个问题，柯达伊教学法的实际操作办法，第一是首调唱名法，第二是节奏读法，第三是字母谱，第四是手势。首调唱名法大家都知道，但其实我们的首调唱名法不是首调唱名法。我在李斯特音乐上课的时候呢，我教他们唱蒙古的民歌，我把歌片发下去了，匈牙利学生跟着唱，我马上说停，纠正他们的唱法，然后所有学生都停下来看我，表示疑问，那我说不要看我，今天是杜教授上课，杜教授告诉你们……他们就没办法，跟着我唱，结果第二天他们的老师就来找我了，说杜教授啊，听说你让学生跟你长15，谁给你教的啊？

我说当然是我的老师咯。

他说谁给你老师教的啊？

我说当然是我老师的老师咯。

他说错！

我说我们中国都这么教啊。

他很义正言辞：你们中国都这么教，你们都错！五线谱谁发明的？是你们呐？

我说不是。

那不就得啦，我告诉你什么叫首调唱名法，转调了为什么不转，不转唱名法啊？

我说那我们这个叫什么啊？

他说天知道你们这个叫什么，你们这个可能叫图固定吧，既不叫固定唱名法也不叫首调唱名法。

这就是我告诉你们欧洲的首调唱名法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个首调唱名法其实是继承了我们传统的工尺谱的唱名，工尺谱转调不转唱名的，其实我们唱的是固定唱名法，首调唱名法是这样。第二个就是节奏唱法，他为了给小孩子教节奏呢，有一个节奏读法，全音符读ta-a-a-a，二分音符读ta-a，四分音符读ta，八分音符读ti-ti，十六分音符读ti-ri-ti-ri，切分音读ti-ta-ti，附点音符读ta-m-ti。 这样就把这个谱子形象化了。第三是字母谱，他不用简谱，他用字母简谱，不用数字简谱，我们用的是数字简谱，那这是d、r、m、f、sz、l、t、d 。那这个就是什么呢：

sz m/sz m/sz mf/sz m/    sz szl/sa m/sz fmr/d d l /

他们用这个谱子，这个谱子有好处，就是学声乐也要开始用这个谱子么，再一个就是柯尔文手势。柯尔文手势还可以用来训练合唱。

第四就是柯达伊教学法的实际教学，第一，它是以研究为基础的，第二它是学好基础知识的，第三它是不贪多不求快的，第四它是以表演为核心的。什么叫以研究为基础，刚刚我们唱的sz m/sz m/sz mf/sz m/  sz szl/sa m/sz fmr/d d l /这一条试唱，太不简单了，这个是小学一年级课本的第一条试唱，为什么不简单呢？匈牙利民歌刚才我们说了，是五声音阶羽调式为基础的，羽调式是一两个羽三组构成的，。你看似非常简单的东西，这是在多少年千辛的研究音乐的理论基础上才能写的出来的，为什么把它做第一个试唱的教材呢？就是既要保存匈牙利音乐的细胞，又要和国际接轨，和西欧的音乐接轨。这是羽调式和大调式两个核心的音调，他放在这个里头，所以我最近写了一片文章，匈牙利小学一年级课本和我们课本的比较，匈牙利小学每一页可以说都是学问，那个你不好好看，你看不明白的，我们小学的每一页，一看就明白，看不出什么道理来。学好基础知识，一个级就唱sz l sz m sz fa m r d 六个音符，为什么要唱这六个音符啊？很简单，这是两个大调的核心和羽调式的核心，八分音符四分音符，小三度、大二度和小二度音程，二年级唱好sz l sz m sz fa mrd 六个音，还是这六个音要唱好，但是增加了音符了，它有了八分、四分、二分三种音符加一个四分休止符，还要唱纯四度、大六度 。这是他们二年级的一个试唱，

 这个就是休止符，不贪多也不求快，三年级出现两个声部，要求学生填音，怎么填音呢？你看那是D d d ?/d r//，这是一句匈牙利话，anysm edes a nyam,应该填什么呢？d d d l/dr// ，anysm edes a nyam，这匈牙利话就要这么填，这叫小孩来填，这是他们三年级的试唱，D r/m z/szsz m/……

最后一点很重要，以表演为核心，音乐艺术是什么？音乐艺术固然是一个听觉艺术，但是音乐艺术也是表演艺术，你写了一个曲子写在纸上，没有表演以前啥也不是，只不过是一堆符号，只有这个东西唱出来，它才是音乐，如果不唱出来，不奏出来，就没有音乐了。在没有录音技术的古代，不表演音乐就不存在，表演才存在，所以音乐叫表演艺术，音乐课一定要以表演为核心，这是柯达伊的看法，这看法对不对？对，那我们以欣赏为核心对不对？错！

那我们说柯达伊教学法的伟大成绩。柯达伊教学法有五项伟大成绩，第一个就是他建立了科学的、母语音乐教学体系，我刚才介绍的很简单，但是通过这个简单介绍你们就看到，他这个成绩是在大量研究的基础上搞的，搞了一个和母语结合非常紧密的教学体系，了不起；第二他编写出了世界一流的国民音乐教材，我到过很多国家，我在很多国家教过书，我看过很多国家的教材，没有一个我觉得能比的上匈牙利的国民音乐教材，能编的那么好；另外，第三个问题，就是他通过音乐教育走向民歌，他通过民歌走向一个团结的民族的伟大目标。大概九十年代的时候，东欧大动荡，苏联解体了，匈牙利的东面是苏联，苏联解体了；匈牙利的背面是斯洛伐克，斯洛伐克解体了；匈牙利的南面是南斯拉夫，南斯拉夫也解体了；三面的国家都解体，闹的乱七八糟，打仗，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匈牙利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下，稳住了，没有分裂没有解体。我当时就问匈牙利的一个朋友，为什么匈牙利挺的住啊，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国际环境中间能挺的住。他说什么呢？因为我们有柯达伊教学法，我们是一个民族，我们不像斯洛伐克那样解体，我们也不会像苏联那样解体，也不会像南斯拉夫那样解体；第四他使匈牙利这个民族音乐遗传得到继承和发扬，保住了这个遗产就是保住了这个民族，还提高了全民族音乐文化的水平。

建立起了科学的、母语音乐教学体系我就不多说了，他们分幼儿教育、小学教育、中学教育和高等教育四个层次，我们主要谈一谈小学和中学，它有5000多所中学、小学 ，小学是8年，中学是4年，是14岁到18岁，好多的学校是中小学在一块的，12年一贯制，那么小学他有两类，第一类叫普通学校，每班每周是两节音乐课，一年级是30分钟，二到八年级是50分钟。第二类叫歌唱普通学校，歌唱普通学校每天都有音乐课，一到四年级每节课是45分钟，五到八年每周要上四节音乐课外，每周还有两次合唱训练。中学有四个不同的类型：普通中心、歌唱普通中学、音乐中学和音乐专科学校。这个音乐专科学校才是音乐学院的附中；音乐中学也是什么都学的，只是音乐课多一些，我们说音乐中学就是音乐小学上来的学生，他们继续学乐器、合唱和视唱练耳，其他的课程和其他普通中学的课程一样。那一节音乐课怎么上的呢？我记录过一节音乐课，这个老师先用音叉，不用钢琴，用一个音叉起一个音，不用钢琴伴奏，因为要唱出匈牙利民歌的味，你要用钢琴匈牙利那个味就没了，那么第二个原因就是不用钢琴的目的，在于不能用十二平均律，因为合唱呢是纯律好听，十二平均律一弄合唱就不行了，所以他复习上一节的内容就唱了这个歌，完了进行音准训练，学生首先要唱匈牙利民歌改编的无伴奏合唱两首，然后用首调唱名唱两到三首练声曲，老师用柯尔文手势指挥两个不同的声部，老师纠正学生唱的不准的音，这样对音色、音质、气息控制都要提出要求。学一首新的民歌，先让学生听这个原生态的录音，然后把歌词一句句的念会，教给学生，让学生背会，然后再把他这个音阶，啦啦用MMM这样唱，完了在啦啦啦唱，不唱唱名，最后在用唱名唱一遍，音阶唱好以后在用mmmm,LA LA LA……最后才把词填上，唱这个民歌，最后再听一遍，民歌是要怎么唱的，是要附有乐感的唱，结束不断要求民歌的味道。

为了调节情绪，大概因为我去听课了，他们就放了两个中国民歌的录音，一个是给大家听，给孩子们听小白菜，一个是山东民歌五更月，并指出了小白菜和五更月和匈牙利民歌有渊源关系，很像。另外就是节奏训练，老师分别教学生拍手跺脚，跺脚是嗒嗒嗒嗒，拍手是啪啪啪啪，这样就唱了个五声音阶的旋律，学生们复习这一节课学会的民歌就完了，这就是他们的一堂课，是以表演为核心的，以母语为核心的。

还有民间艺术进校，两个民间音乐艺人在给学生辅导，校外民歌辅导课，世界上第一流的音乐教材，匈牙利语这个enek是唱歌， zenne是器乐，匈牙利一到九年级课本都叫做enek-zene，就是指以唱歌为主的，里面有关于乐器和器乐的知识，器乐常识，还有音乐欣赏等内容，十、十一、十二年级的课本只有一个，名叫《打开音乐之门的钥匙—艺术、音乐知识和匈牙利民间音乐的基础》，这个教材在十、十一、十二年级就有中国的内容，讲中国的方箱和中国的排箫，秦始皇的兵马俑；讲中国的甲骨文，经文还有中国汉代的歌舞，也讲八卦，长城，这个八卦为什么画到这儿呢？他是讲中国有一个曲子叫老八板，这个老八板是中国非常重要的一个器乐曲子，它讲一八卦造八板，我们的中小学讲不讲，人家在讲，就像丢了唐朝的雅乐一样的，一八卦造八板，都不知道了我们就要到匈牙利去学了。现在杭师院要恢复南宋的雅乐，哪还有啊？到日本去请老师，到韩国去请老师。我们丢的太多了，我们现在还在丢。

四、五、六年级的课本一共有130首歌曲，其中匈牙利作曲家创作的有6首，其中有一首就是匈牙利的国歌，国歌到四年级才唱，外国作曲家的作品是一首，外国民歌三首，其他的120首都是匈牙利民歌，五年级课本一共有66首歌，匈牙利民歌是32首，占将近一半，正因为教材是以民歌为主的，从小培养了孩子对民歌的感情，每个人对民歌都十分熟悉，很多匈牙利人学会唱五、六百首民歌，大部分都是小学中学时候学的。那么七、八、九年级的课本以匈牙利历代作曲家的作品为主，为了让学生掌握民间歌唱的风格，很多老师都要放民间歌手演唱的录音，都要介绍民歌的背景，分析曲式，教唱时不用钢琴伴奏，很多老师都认为钢琴有许多的危害性，因为用钢琴奏不出来民歌的韵味，用它伴奏，对学生正确理解演唱风格有妨碍，另外，钢琴采用十二平均律，而合唱则要求纯音律，这也是不用钢琴伴唱的另一个原因。第三它实现了民族团结的伟大目标，通过音乐教育走向民歌，通过民歌走向一个团结的民族，20世纪80年代末，东欧局势巨变，许多国家分裂，民族仇杀，在这种大背景下，匈牙利实现了民族团结和和平过渡，充分证明了柯达伊教学法的成果。这就是成果，另外也保存了文化遗传，使匈牙利民族音乐遗产得到了继承和发扬，而保住了遗产就是保住了这个民族。因为匈牙利知道一个民族，什么叫一个民族，文化存则民族存，文化消亡了这个民族就消亡了，中国古时候有过匈奴，有过乌桓这些民族都到哪里去了，是这民族的人都死光了吗？不是，是这个民族的文化消亡了，这个民族就不在存在了，就退出历史舞台了，匈牙利人认识到这一点。

作者：杜亚雄（中国音乐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音乐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