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 野:童年、童诗、微童话
  • 作者:千课万人  发表时间:2015-12-09

  • 童年、童诗、微童话

    2014年开始由我主编的儿童诗选、童话集在他们的作者简介当中,我已经明确要求所有的诗人、作家,我不在您的前面加上“著名”两个字。因为巴金先生、冰心先生,生前都与我有过交流,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在冰心和巴金前面还要加上一个现代著名作家,现代著名诗人。所以在一个著名完全有了色彩的情况下,不来著名这两个字可能平时的多,更何况在往前面加“著名”两个字,我有点给脸上贴金的感觉。当然主持人对我是褒奖,希望我接下来的讲座讲的好一点,可是就凭我的能力,可想而知大家的期待值不要太高。期待值越高,你的失望值越明显。

    主题报告的名字很大,《童年、童诗、微童话》。前面第一个就是名词解释,童年,按照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词典来讲,统称少年儿童。实际上从我们文学的学理性的研究,童年期、特指六周岁到十二周岁,这才是人的真正的童年。在童年之前还有个幼儿期,在童年上边有少年期,所以我们统称为少年儿童。童年,我有三个问号,四个红红的字,谁给孩子怎样的童年?文学给孩子什么?诗,给孩子什么?这也就是说我们的孩子经受了怎样的童年?童年孩子接触的最多的是什么?毫不夸张的说:“教育”。教育给了孩子的全部,怎么理解?孩子早上起来是在家里边,爸爸妈妈要教他,走出家问口警察叔叔首先就要教他,然后路上碰到的大人、老人、孩童要引领他,进了学校我们的老师、班长、课代表、小组长,如果我足够的顽皮还有我的同桌,时时刻刻的一道又一道的绳锁在教育我们的孩子——度过他们的真的不怎么幸福的童年,这么多的绳锁,我们的孩子的童年经受了怎么样的教育呢?在我的一篇文章里说:“当今的孩子又有了新的三座大山,家庭的公立主义教育,社会教育是庸俗的,学校教育是硬式的,这是当前教育新的三座大山,压的我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童年。”在我现在50岁的年龄,回看四十多年前我的童年期快乐、幸福,快乐来自于装稻草堆,幸福来自于狗刨式游泳。躲开妈妈的视线我就是一只鸟儿,可以在田野上打滚,肚子饿了随便拨一根萝卜往自己嘴里塞,这就叫童年。可是我们的孩子在公立的家庭教育,庸俗的社会教育,硬式的学校教育这三座大山和形形色色的绳锁的捆绑之下,他的童年已经从字典里抹去了,从他们的现实生活当中抹去了。我曾经有说过一句话:“到了退休以后,每一个人最大的希望是在阳光下晒着发霉的往事,那是人生晚年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可是当下的我们没有了童年的晚年,他在阳光底下晒什么呢?空空如也。还孩子一个幸福的童年,还孩子一个有滋有色的童年,还孩子一个甜酸苦辣咸各种味道具备的童年,是当今我们的孩子期待的。我们的孩子完全不希望,我诗歌里所说的那种境况。

    妈妈是一支遥控器,我是一台可怜的电视机。一频道奥数,二频道写作,三频道英语,四频道赶路,五频道吃饭,六频道家教,星期天我一直被开着,放着妈妈喜欢的节目,节目是可怜的电视机。当今我们的孩子在节假日当中,他们的生活可算是一个写实性进行了描绘,等于素写,等于素描,我们的孩子就在这样的时光当中度过他们的苍白的童年。坐在这里的都是我们优秀的小学语文老师,从今天开始,从当下开始,从明天早上开始,面对您的孩子的时候,您要问一问自己我将怎样给我们的孩子,最起码能做一点弥补的举动。文学给孩子什么?太大的题目,很简单的可以回答,文学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另外的一个家,存放心灵的地方。就这么简单,不要把文学当作理论家一样的去研究他,每一个同仁们,当你苦恼的时候,拿起一本书,让文学和您的心灵相对接。您把自己安放在那个位置,非常的妥贴,这就是文学的作用。文学给孩子也是同样的,因为文学是人性闪光的一面镜子。仅此而已,别想通过文学改变什么。

    那么诗给孩子们什么呢?我研究儿童诗到今年31年了,很多老师在课后会想,诗人怎么会上课。我可以给你们一个谜底,从第一天教书到现在,我的教龄31年了。可是我只是在前边10年教了书,然后就是文学理论跟创作。离开了学校恰是我真正研究教育的开始,我每年要上近200堂的公开课,我几乎不上重复的课。我每年在千课万人上课,就是这一个月我要上两节不同的课,三个不同的报告,那么我还有上半年呢,还有下个月的月初呢,所以我不断的向我自己挑战。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诗歌能够给我们的孩子带去聪慧,带去灵动,带去温暖,带去柔和,带去像今天课堂上我和他一般大。不要让非常严肃的某些研究者调书带的理解装进你们的脑海。诗歌是什么?诗歌是那灿烂一笑。诗歌是什么?我跟我们的孩子目光对上的那一刻。诗歌是什么?我摸过每一个孩子的脑袋,他的一个举动就是诗。什么是诗意的课堂?让每一个孩子像花朵一样开放。什么是诗?孩子是花朵,我们是那一枝围绕着花朵飞舞的蜜蜂。每一位同仁,您身上只有一枚刺,请不要把那枚刺扎向花朵,因为你把那枚刺扎向花朵的时候,在那朵花的眼里你已经死去。因为你只有一根伪刺,所以我教了31年的书从不批评孩子,我只是用微笑让他改变,我觉得那是诗意课堂的根本。鼓励、鼓励、再鼓励,那是诗意的行为,诗,更是我们日常的言行。诗,在孩子的生活当中,到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要读诗?诗又能反应他们的生活有多少?孩子写诗到底难不难?我在浙江师范大学幼儿园上课、教书,我在大学里带研究生,我的整个教育从幼儿园跨到大学研究生。孩子的想象力最棒的时间是在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我在一个鱼鱼缸里面放一条黑金鱼、红金鱼,红金鱼在鱼缸里绕来绕去,孩子们会说你这样绕着操场跑不头晕的吗?你睡觉怎么开着眼睛?这就是一个孩子对于一个物体的想象。我今天课堂上所说的,想别人想不到的,想别人不敢想的,那是想象里边形象思维的最高顶尖。

    但是我不能跟孩子们说那叫发散性思维,那叫创造性思维,那是直觉思维,请不要跟孩子说理。孩子是无理的,这个理指的是理论基础,孩子是感性的,直接跟孩子用情感对话。当我看着孩子围绕着红金鱼说不完的时候,我往红金鱼旁边放了一条黑金鱼,孩子们就开始跟他们对话,黑金鱼和红金鱼对话,多了很多的话,有一个男生站说:“黑金鱼对红金鱼说亲爱的,我终于找到你了。”听课的老师们和同学们全都笑了,孩子们笑的特别的欢快。我问男孩:“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象?”,他说:“每天早上爸爸起床后会在妈妈的额头亲一下,亲爱的,我先起来。”等孩子全部退出之后,我跟我们的家长说:“知道了吗?在孩子面前请亲昵一点,那是一种和善美的传递,你们不要在孩子面前假装正经,孩子走出去了拼命亲热,那是违背美的传承。”让孩子知道爸爸很爱妈妈,让孩子知道爸爸对妈妈是尊重的,让他知道女性得到男性疼爱之后回报你的整一天的劳累。幼儿园孩子才会有这样发自内心的对世界的洞察。不要轻易以为孩子是漠视的、无知的,今天薛法根老师课堂里面那些孩子站起来很胆怯的“老师我有个问题,老爷爷到底看中了哪个孩子呢?”薛老师问他:“你觉得他看中了哪个?”“我认为他看中了第三个。”薛老师告诉他:“你不是理解了嘛。”你们真的认为这个问题很简单了吗?孩子心里面觉得老爷爷是喜欢唱歌的那一个呢?还是表演的那一个呢?因为那两个孩子很出挑,很棒啊!可是孩子又知道有孝心的孩子应该会获得老爷爷青睐的吧?他在脑子里面0.1秒、0.2秒的时间里面他在思考真、善、美,他没有否定前边两个孩子,但他心里面又坚定了有孝心的那个孩子应该是我心中也肯定的那一个。孩子的知觉,孩子对世界的不说谎的表态,那都是诗啊。孩子就是用这样诗意的语言,去表达对这个世界的观望。

    诗歌并不善于叙事,叙事是诗歌的软肋。儿童诗、成人诗、现代诗同样如此。二年级的孩子最喜欢做鬼脸,最喜欢背后去搞人一下,请注意那是善意的,因为整个第六期的文学精神叫游戏精神。如同昨天的《兔子的名片》那是个游戏,游戏里边所折射出的人性的哲学的东西不要和孩子说,孩子长大会明白。就让孩子在这个游戏的过程当中,去感受那一点趣味,那一点温暖,那一种智慧,就好了。在诗人里面画鬼脸,画鬼脸是美术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是我自己爱画?因为我对妹妹就是有那么一 点不痛快。比一比哪个更像鬼,有的鼻子眼睛挤一堆,有的舌头伸的长又长,有的脸上涂的黑又黑,我画的是贪吃鬼,张着大大的嘴,猜一猜,他是谁?嘘——不许告诉我妹妹。我在这里边提醒一下每一个语文老师,诗歌首先是不能齐读,您齐读了吗?第二,一首诗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平常拎出来的时候,今天很典型的有个问题问到薛法根老师的,单独这个字拿出来按照我们字典里查出来的语音,可是放在这个句子里的时候要合乎那个语境,所以要弹性的学会这个字的朗读时候的情感。诗歌强调的是语境,按照我们语文课上的故事的读法,这首诗就不是诗了。诗歌不允许把诗歌读的流畅,诗歌就如同是流淌的小河中间遇见了几块石头,溅起浪花,阻断语速,那才是回到了诗歌的节奏、韵律,他是有内在的旋律在的。只有这样会读了,不用再解释了老师们,像这样的诗歌根本不用去解释一点点,会读了,他已经理解了。阅读、阅读就是在读上做文章,没有什么诀窍。朗读的时候请还原作者的那一点私心,诗歌是叙事的,表达的是一个小男生、小哥哥心中的那一幕短短的游戏性心态。坦诚的很,哥、妹在一起难免会不会用,可是心里装的还是他那个疼爱,舍不得让妹妹真的感觉到我被哥哥丑化了,小孩子的童心必现。

    再来一首叙事,怀疑一年级孩子不会写诗,怀疑一年级的孩子想象力不够充沛。想象力为什么不充沛?我说一句非常不好听的话:“孩子进入我们学校以后,我们高明的、敬爱的老师们,您拿着一块看不见的橡皮,一点一点、一天一天、一月又一月,擦、擦、擦,擦到六年级毕业以后想象力光光的出门了。”我们要逻辑加推理,归纳再归纳,把我们的孩子就归整成那一颗,各行各业通用的那一颗螺丝。想象力是发展力,想象力是生产力,所以从同年级呵护孩子的童心,呵护他们的想象是诗歌最有力发生的语言。一年级孩子从没写过诗,我偏偏那天给他讲了一节儿童诗课。《春天的花》蝴蝶把头,埋在花丛中。黄色的花,是香蕉的味道。红色的花,是苹果的味道。绿色的花,是青枣的味道。水果味的花朵,让蝴蝶抬不起头。每一句话,每一个颜色其实是有情绪的,如果你的孩子读,请注意没有一首诗歌只有一种读法。读书的时候一定要结合个体的情绪、情感,在字里行间体现出来。所以今天我听了薛法根老师的三个妈妈的发声,我讯速的感觉到我们的孩子们懂了,他能够读出三个妈妈不同的语态,也就是情绪,也就是情感。读诗歌更容易解决,但是需要我们老师引领,在朗读的过程当中就记住了,诗歌可以叙事,把他当故事叙事下来。再短的诗歌都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请留意,因为诗歌是想象的,但诗歌更是逻辑的、严密的。不允许真的像诗人很浪漫的,诗人的浪漫在其形壳,而内在其实是极为严谨的。他对诗歌从第一个字开始到最后一个字,是多一个字也不行,少一个字也不行的,严谨推敲到如此状态的。请带孩子朗读诗的时候注意到这一些,不需要讲理,孩子是无理的。我只问到花是香的,小诗人的鼻子灵不灵敏,既然能分辨出其中各种的果香,走在春天的野地就该让自己变成蝴蝶,迷醉花海,幸福的抬不起头。叙事本身不善常在诗当中,因为每一首诗歌不像我们从记叙文那里边去总结中心思想。诗歌是没有中心思想的,你别想从诗歌里边给我弄出一个中心思想来,归纳、归纳再归纳。诗歌里边有什么?情感。他的情感可能很细微的,但足矣把你击溃。诗歌的力量,儿童诗的最大特点,短,十几行肯定完成了,短到有多短,等会看。

    回到抒情,一年级《消防车》:一间房子着火了!那家人哭得好大声,妈妈打电话给消防队。消防车来了。同情那家人,也哭得很厉害,眼泪像河水那么多!消防车水龙头里的水,是消防车的眼泪!泪水像河流一般。小诗人的观察力、想象力、情感全集中在笔端。我们被深深地震住。火灾的场面,令人煎熬啊!这首诗是台湾小朋友写的,内地的小诗人语感就不会这么软。我们的孩子已经被我们语文老师调节到高大尚的状态了。站起来回答问题都是带成语的,说出来的句子下面可以打圈圈的,儿童诗不允许用成语的,儿童诗是习题去掉修饰很强的好字、好词、好句。他需要平时反应的物体,一段感情,就像这个一年级的,情感就如此充沛。我说过诗可以很短啊,有多短啊?二年级的《家》。家是树,家人是树叶,看到这两行,想别人想不到的,那是发散性思维。孩子思维发展当中初级阶段,想别人不敢想的,那是创造性思维。突破常规的想法,想象有一个高度,家是树,家人是树叶,这个想法就是出类拔萃的。班级里谁最顽皮,成绩不那么好的,诗歌写的越好,这是跳越性思维极强的人。按部就班文章写的很好,四平八稳的人是不能写诗的。所以当你看到家是树,家人是树叶,那一刹那我就被震住了,更何况下面这两句话。我希望,秋天不要来的太早。秋天一来风扫落叶,叶子就要离开家了,这个家就要散掉了。二年级的孩子,就如同我刚才幼儿园大班孩子说的那样,孩子最关乎的就是情感。他想把情感放置在某一个地方,诗因情感而从生活当中陡然的立了起来。4行小诗,因为感人而力量巨大,每一片树叶都依恋树这个“家”,孩子们长大、独立,犹如秋风之下树与叶的分离。小诗的结语,令人咀嚼再三,泪光莹莹!这就是诗的力量!一行抵一段,一字抵千言。不要小看童诗,别以为那是一年级、二年级的文字,他的情感比你们真挚,他们的诗情比你们浪漫。同年斯的浪漫是人的一生当中浪漫价值最高的状态。你在恋爱期,先生给你送一枝玫瑰,他不见得是诗意的,因为他有企图。而女生给男生买了一件衣服的时候,他也不一定是诗意,因为他衣服的后面有其他的附着。真正的诗意无功利的,无功利是诗意的基础,所以童年期的孩子,没有对世界一丁点的索要,他只有给这个世界爱,爱,再爱。

    如同每一首儿童诗当中所表现出来的爱。爱在我们成人的眼里边觉得远又近,电话机像鱼钩,紧紧的咬着妈妈的嘴、妈妈的耳朵,好长时间了鱼钩咬着妈的嘴、妈妈的耳朵,原来提钩杆的是远方的爸爸。这首诗就是被我们认为儿童诗当中的爱情诗。就因为爸爸爱妈妈,通过电话线这一根吊线,钩住了像鱼儿一样的妈妈。是爱情诗,爱的非常纯洁、非常干净,我们需要这样的爱让同年期的孩子知道,世界因爱而和协,而饱满,而有力量。母亲身上的光辉给我带来的极多极多。我昨天跟周一贯先生说:“先生,您用您的智慧给我在引路,您是我的导师。”我的父亲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是父亲是我的偶像,我的偶像不是我拜见过的冰心、巴金、严文井他们都不是我偶像,他们只是我文学的导师,我的偶像是父亲。父亲给了我什么?用他的一生写了两个字:勤劳。父亲就是这样,他没有追求任何东西,多劳多得,不劳不得,你来了有得你就一起品尝,就这么朴素。我非常怀念我的母亲,一直想写以母亲为主题的诗歌来回报她。在我的这一本诗集里边也有那么一首,吃进水泥,吃进黄沙,再喝一口清清的水。嚼细了,嚼软了,然后一口一口吐出。搅拌机像慈爱的妈妈,把一个个孩子喂养大,节目搅拌机。我特别能感觉到搅拌机的形象妈妈奶我们小时候,每一个房子就是搅拌机喂奶一样的,一口一口喂大的。诗歌的感情就放在那里。描写当下社会的种种问题都可以纳入童诗的范畴,不要轻易慢待童诗。带领我们的孩子一字、一词、一句、一节、一首的读起来,讲究方法,读的慢、慢、再慢。如果您能坚持每天十分钟读儿童诗,我感谢你们,如果你们十分钟坚持不住,请坚持五分钟,不要以为您没书,现场是有书,是我自己三十一年的一本精选集。我并不想推我自己作品,历来如此。但是你只要早上醒过来,你看我的微信,如果你是我的微友,你就会看到一首经典儿童诗。天天如此,已经过了三百多天,保证让你四点钟读到一首经典儿童诗,保证在七点之前你可以看到我的书法,我是这样过来的。我这样过了三十一年,因为我是九点钟睡觉,凌晨两、三点钟起床的,我天天如此为什么?我只是想你们跟我一起领略诗歌的风采。因为你看的高兴的时候,你们会带你们班的孩子一起读书,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我足矣改变跟我在一起的那一个人。那一个人可以改变十个人,那十个人可能改变十一个人,我就这么坚持着走了三十一年。一切为了孩子,别想为你们自己,你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为孩子的,你们为了孩子所以才坐在这里。带着诗歌的温度温暖你们的孩子,这是关于诗歌的。

    叙事与抒情是诗歌的两个主流。当然还有预言的其他门类的诗歌,因为我觉得第三者的内容是我希望小学一、二、三年级的语文老师尽可能越快、越接近是对孩子越好的。微童话,三年之前,中国没有微童话,因为三年之前微博不盛行,有了微博之后,一批童话创作的作家想起来了,在微博上发图画的话传播会很快。如果我有很多微友的话,我的图画就可以迅速的让很多很多人知道。微童话,他是童话,他必须具备童话的诸多元素。昨天有老师说到童话的典型特征有幻想、夸张,其实真正的童话元素幻想这在科幻小学里最典型,童话里边幻想还不是真正典型的,真正典型夸张。我们昨天听了《兔子的名片》,作者叫周锐,我跟周锐是三十年前在一起的,那时他的儿子才幼儿园中班,我在他家里问他,我说:“你爸爸写童话写了那么多,你知道什么叫童话?”孩子那时候夏天穿了条短裤,挺着大肚子跟我说:“童话?童话就是吹牛。”所以说不要小看孩子的表达力、洞察力。什么叫吹牛?吹的是夸张啊,所以不要小看吹牛这两个字,已经把童话的最本真的审美特点、艺术特征讲出来了。童话并不是桌子会说话,不是动植物有痛感,童话特点桌子同样可以保持沉默,人可以做出禽兽都做不出来的事情,那就叫童话。安徒生童话里面《皇帝的新衣》不是人所做出来的事情嘛,夸张是童话的诸多元素里边最最典型的。微童话,因为在微博上发表嘛,他只能是一百四十个字,超出一个微博发不出,连文字带逗号、句号都在内。那么这样的文本成立吗?今年是我组织的童诗第8届,第6届的时候我在厦门,有一个晚上我专门讨论微童话。我被很多的作家、诗人,就在那里骂,批评家的骂很文明的,说我好端端的一个诗人,怎么会想起来去做这一个微童话。吃力不讨好,因为这是一个完全新生的文体,140个字怎么会完成微童话,可能吗?我那一次请的主持人是著名的儿童理论家,对小学语文教育作出极大贡献。我来背两首微童话,还没有140个字哦。《海里的金鱼》,对船说。你只会写1,我那么笨吗?船在大海上写了个大大的2,哇,厉害。三会不会写哦,船在大海上写了个大大的3,哇,厉害。8会不会写呢?0.1秒钟自己考虑下,会不会写?迅速在考虑一个问题,能不能写?3字会写,8字肯定会写,但8字能不能写?这就是个哲学问题。微小的童话就一下子有了灵光。

    《会写字的轮船》,鲸鱼说船只会写“1”。船想:“我那么笨吗?”它写了一个“2”。鲸鱼说:“不错嘛,写个“3”怎么样?”船写出大大的“3”。“哇!厉害!“8”字可难写了。”船说:“不能再写了。你看,大家都晕倒了。我还是写“1”字吧。”这篇微童话获得全国一等奖,拿到的奖金是你们几个月的工资。

    这篇微童话幼儿园小朋友觉得很可爱,我在广东给上市企业家有一个组织,每一个月有一次上课,就是跟他们谈儿童文学。70多岁的企业老总热泪盈眶,如果我早一点读到这样的童话,我不会栽跟斗了,我就是那只船。这只船毕竟是船啊,首先他对自己感觉,我那么笨吗?他兼付的使命是平平安安,由此地抵达那里。画花、写字,在做其他的事与你无关啊。如果当您只能写“1”的时候请不要麻花,这就是人生。在这篇微童话里面其实表达的是我三十年来制作儿童诗,因为除了儿童诗之外,我什么也不会。一起洗洗,这是一篇关于教育的微童话。熊娃有一双雪一样白的袜子。脏了,自己洗。妈妈的红外套一起洗洗吧。白袜子染成红袜子。爸爸的黄大褂脏了,红袜子一起洗洗。红袜子变成了橙色。妈妈的白衬衫,爸爸的蓝帽子和可爱的橙色袜子一起洗洗吧。星期天,熊一家开心地出六了。妈妈的衬衫,爸爸的帽子,都爬着熊娃的小小的黑脚印。这里面你又能读出多少家长的教育啊。孩子是游戏精神,你允许孩子犯错吗?你是如何鼓励孩子在生活当中出现的那些批漏呢?你真的知道孩子的每一个举动出于何种心态吗?你宽容了吗?你能做到像熊娃、熊爸、熊妈一样的生活吗?因为我有一本专门的童话集,全都是写这个熊娃、熊爸、熊妈,写的就是我、我爱人和我女儿的故事。所以带着孩子一起读微童话吧,在小学低段的阅读与习作中微童话的介入实在重要。

     

    作者:雪  野(《中国童诗》杂志主编,儿童文学作家,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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